从植物到昆虫
《毛虫之书》
苏里南之行
图说动植物
(图1)《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肖像》(版画)-年巴塞尔艺术博物馆(瑞士)尺寸：59cm(高)x50.5cm(宽)艺术家：雅各布·马雷尔(德国)从植物到昆虫年，梅里安出生于法兰克福一个成功的雕刻家和出版商家庭。如17世纪大多数从事艺术的女性一样，梅里安在家族企业工作。尽管父亲老马特乌斯·梅里安在她三岁时便去世了，但版画家和自然历史的基因已经遗传到她体内。她的母亲很快再婚，继父雅各布·马雷尔成为她的重要艺术导师。她的同父异母兄弟卡斯帕和小马特乌斯·梅里安，也可能对她早期的艺术训练做出了贡献。马雷尔是一名艺术品经理人、雕刻师和静物画家。他的郁金香画以昆虫作装饰，强烈影响了梅里安。她随继父学习绘画，将这项技能应用于鸟类、昆虫和花卉静物画。就如所有崭露头角的艺术家一样，她通过临摹他人作品来学习。在很小的时候，梅里安就可以精确地描绘植物和昆虫，熟习一种通过对自然密切观察而发展起来的技能。(图2)《郁金香》(水彩和水粉画)-约年荷兰国立博物馆(荷兰)尺寸：34cm(高)x44.9cm(宽)艺术家：雅各布·马雷尔(德国)梅里安对昆虫产生了好奇，尤其是它们的变态。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她观察并描绘蚕，这是一种由马雷尔的兄弟或其他人在法兰克福商业饲养的物种。看到蚕变态后，她渴望知道是否所有飞蛾和蝴蝶都存在这种变态的共同过程。在13岁那年，梅里安对蝴蝶变态进行了第一次独立“调查”。18岁时，梅里安嫁给了继父的前学徒约翰·安德烈亚斯·格拉夫。在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出生后不久，这对年轻夫妇就从法兰克福搬到了纽伦堡的家中。在这里，她创作了个人第一本出版物《花卉图鉴》，书中的版图可以用作绘画或刺绣的样本。她和丈夫于年出版了第一套十二幅花卉版图，到年又出版了两套十二幅。(图3)左边是梅里安的《水仙花与蝴蝶》版图，右边是尼古拉斯·罗伯特的《水仙花》版画上面的版图(图3)包含了一条线索，告诉我们在年她又开始饲养昆虫了。虽然梅里安临摹了罗伯特的蝴蝶，但弯曲的毛虫是她的个人补充，它确实是蝴蝶的幼虫形态。同样的毛虫出现在梅里安四年后发表的第一部科学著作中。临摹他人的图像在当时很常见，但梅里安在后来的著作已经不再采用这种做法。(图4)《蝴蝶、毛虫与红醋栗》(版画)-年俄罗斯科学院图书馆(俄罗斯)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在上面的版图(图4)里，蝴蝶毛虫正在吃红醋栗，这是它的天然食物。梅里安的绘图出现重大转变，努力将昆虫与其天然食物配对。在饲养昆虫时，梅里安很早就知道她需要了解昆虫的食物。她写道：“令人惊讶的是，我经常有只以开花植物为食的毛虫，并且只会单吃一种，如果我不提供给它们，很快就会死去。”梅里安是第一个写出各种昆虫和植物之间这种重要关系的人，这是现代生态学的基石。(图5)《毛虫之书第一卷封面》(铜版画)-年埃尔朗根-纽伦堡大学图书馆(德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毛虫之书》今天，我们欣赏到梅里安近年前创作的图鉴的美丽和细节。然而，我们还必须留意其著作，以了解她克服的障碍和发现。至少有50年时间，她在野外、花园和森林中寻找毛虫。有些是五颜六色很容易被发现，但许多伪装在植被上。梅里安的房间堆满了装有各种昆虫的木箱。在昆虫的生长季节，她必须不断地喂养和照顾她的小活虫。在初夏的某些时候，她的实验室和工作室里可能种植了十几种或更多的植物。许多毛毛虫需要完全不同的食物，为她增加了工作量。随着昆虫的成长，梅里安仔细观察了它们的行为和变态，整理笔记并进行绘图研究。她严谨工作的耗时性，在其作品中显而易见。在一个条目中，她描述了一只毛虫在晚间开始变态，然后熬夜“从午夜一直描绘到早上”以捕捉这一现象。况且，更多的毛虫变态失败而死去，自然界也是如此。对于某些物种，需要长达四年时间才能成年。梅里安革命性的生态图像只是其故事的一部分。她在制作书籍的所有内容方面都很出色，甚至将它们推广出去。很少博物学家自己懂得制作版图，但聘请艺术家和雕刻师的费用高得令人望而却步。一些博物学家甚至在找到出版个人作品的资金之前就去世了。梅里安使用自己的研究笔记，以及独立的绘图研究来撰写文本和组成最终图录，以至于个人在年完成了《毛虫之书》(图5)。(图6)《毛虫之书第二卷封面》(铜版画)-年埃尔朗根-纽伦堡大学图书馆(德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尽管她努力创作美学上令人愉悦的作品，但梅里安的目标是尽可能多地包含有关昆虫生活的信息。她描绘了诸如咀嚼叶子、致命的寄生虫，被解剖的蛾蛹等细节。与某些想法相反，梅里安在蚀刻铜版时并没有准确地追踪或复制她的绘图研究。仔细观察会发现她在研究过程的一些差异，那些变化反映了她在构图的最终决定。可悲的是，她的植物研究似乎已经丢失。对于现代观者来说，将生态相关的植物和动物组合成一个图像是常见的构图。但梅里安在年出版第一本《毛虫之书》时，却具有非凡的开创性。这并非说在梅里安之前和之后的绘画中，都没有毛虫及成虫形态。而是昆虫和其他小动物在静物画的装饰，只是艺术家出于美学和象征性将植物和动物结合在一起，而非生物学的原因，包括克拉拉·皮特斯、雷切尔·鲁伊施的作品。在那些甜美的作品中，同一画面的花往往有不同的开花期，而毛虫通常也与被绘的成虫无关。此外，在梅里安之前，关于植物的信息仅限于植物学书籍，与食用和授粉的昆虫无关。而关于昆虫的书籍经常在不同页面显示不同的生命阶段，每个植物或昆虫标本都被限制在自己的空间内。(图7)《苏里南的昆虫变态彩色页》(水彩画)-至年生物多样性遗产图书馆(美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苏里南之行在30多岁的时候，梅里安与母亲和两个女儿一起搬到位于荷兰的反等级拉巴德主义公社。这是一个宣扬公共财产和共同抚养孩子的宗教教派。年，58岁的她与小女儿多萝西娅登上一艘船，前往苏里南。这是位于南部大陆东北角的荷兰种植园殖民地，通常称为荷属圭亚那。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梅里安探索了苏里南丛林，记录了当地的动植物。在那里，她描绘了真实大小的昆虫图像，并详细介绍了它们的自然栖息地和繁殖周期。可能因为疟疾或黄热病，迫使梅里安过早地返回阿姆斯特丹。年，她和女儿带着珍贵的货物返航，在密封箱内有水彩画和动植物标本，这些将为她四年后出版的《苏里南的昆虫变态》奠定基础。这是一本带有荷兰语和拉丁语文本的插图书，在整个欧洲引起了轰动。非凡的水彩画被贴上奇怪、充满活力甚至是可怕的标签，融合了经验观察和远见卓识，呈现出不断变化的自然观。她的版画彻底改变了科学插图，革新地收集和观察活的生物。在大多数17世纪的表现形式中，昆虫在静物中充当象征，或作为科学审查的对象。威廉·范·埃尔斯特与梅里安异步同行，提供了使用昆虫作为象征的好例子。白蝴蝶暗示着生命的脆弱，而苍蝇则提醒着迫在眉睫的腐朽。但在17世纪的科学插图中，昆虫不是象征也不是主体。它们被排列标记，并经常被解剖和制成标本。彼得·丹斯写道，这部作品(《苏里南的昆虫变态》)“很容易成为迄今为止最壮观的昆虫著作……结合了科学和艺术的同等比例……她(梅里安)对活昆虫和其他动物的描绘充满魅力，一种以前在自然历史书中从未见过的细微观察和艺术感性”。(图8)《飞蛾和蛇的生命周期》(水彩画)-至年大英博物馆(英国)尺寸：38.1cm(高)x28.5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在这种背景下，梅里安的昆虫图画充满活力，是一个惊人的背离。植物和昆虫形成自己的书法艺术，触须、舌头和尾巴盘旋成卷。她的昆虫成为参与栩栩如生的戏剧主角，令人难以置信。梅里安是第一个描绘切叶蚁活动、蚂蚁搭桥和蜘蛛吃鸟的人，第一个描述“昆虫及其植物宿主的生命周期”的人，也是第一个“强调所描绘物种之间相互作用的人”，这些观察结果构成了“生态学研究的基础”。梅里安很可能早已知道于哈勒姆出生的画家，弗兰斯·波斯特在她到苏里南之前的半个世纪完成了巴西东北部荷兰人甘蔗种植园的描绘。年至年，弗兰斯·波斯特跟随拿骚-锡根伯爵约翰·莫里茨到南美洲度过了几年，描绘了许多异国风景画作。他当时在伯南布哥地区工作，就在苏里南沿南美海岸以南的地方，而梅里安后来也在那里登陆。除了风景画，波斯特在那里仔细研究了独特的动植物生态，例如动物的犰狳和水豚，而植物有西瓜、椰子树和菠萝等。梅里安与波斯特分享了荷兰和南美洲之间，蓬勃发展的糖业贸易联系。她的目的地是帕拉马里博，是苏里南的首都和几个大型荷兰糖种植园的所在地。当她和女儿多萝西娅在阿姆斯特丹登上船向西航行五千英里到达美洲时，大约四千吨原糖正被荷兰联合西印度公司从苏里南殖民地运回荷兰。梅里安可能没有像波斯特那样描绘甘蔗和种植园，但这些地点之间的贸易，同样影响了她的行程，她著作中有关市场的主题，以及描绘本地动植物的品味。梅里安今天的声誉主要是基于《苏里南的昆虫变态》，也使她早期关于欧洲昆虫和植物的著作黯然失色。但事实上，《毛虫之书》花费了更长的学习时间，也更详细和准确。鉴于上述的挑战，以艺术家的身份谋生比担任出版博物学家更容易。自然历史书籍从来没有保证会产生利润，而且确实经常亏本。(图9)《飞蛾的生命周期》(水彩画)-至年大英博物馆(英国)尺寸：24.1cm(高)x25.8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图说动植物对比在欧洲描绘的飞蛾生命周期(图9)，体现了梅里安去苏里南后工作的变化，在那里她砍伐丛林植被，观察自然栖息地中的物种。在早期的作品中，她像图表一样将标本的各个阶段均匀地分布在页面上，那些图像的目标是生物的分类组织。但在后来的作品中，她创造出一个更加动态的构图，讲述它们从卵到毛虫和成虫的转变，自然界中的相互作用。(图10)《橙子树枝与昆虫》(水彩画)-至年大英博物馆(英国)尺寸：37.7cm(高)x26.5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梅里安的图像同时是科学信息和巧妙设计的渠道。这幅《橙子树枝与昆虫》(图10)的颜色，从胭脂红和普鲁士蓝到亮橙色，使画中的水果和蝴蝶闪烁。她巧妙地在牛皮纸柔软的表面描绘水彩，传达出一种与桃子上柔软绒毛不同的质地。正如受她影响的自然历史插画家一样，梅里安的装饰设计也激发了在伦敦切尔西瓷器厂及其他地方工作的画家的灵感。(图11)《蝙蝠》(水彩画)-至年大英博物馆(英国)尺寸：32.3cm(高)x27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这幅画也是在欧洲完成的，早在梅里安踏上苏里南之前。画面描绘了一只伸展翅膀的蝙蝠(图11)，上面有一只蜘蛛在自己的网中。这幅水彩画同样在牛皮纸上完成，属于大英博物馆的固定展品，现在已经显着褪色。另一方面，它向我们说明，梅里安的作品受到高度评价并引起了公众的极大兴趣。(图12)《凯门鳄与红黑蛇搏斗》(水彩画)-至年大英博物馆(英国)尺寸：30.6cm(高)x45.4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或多萝西娅·格拉夫(德国)作为梅里安图录中最受欢迎的图版之一，这幅水彩画展示了一只年轻的美洲凯门鳄(图12)，一个在苏里南发现的物种。鳄鱼正在与红管蛇斗争，上翘的鼻子和尾巴与蛇的两端缠绕着。鳄鱼身体的弯曲形成了构图，而扭动的蛇身带来更生动的视觉。画作的清晰轮廓和戏剧风格，与图录中的其他作品形成鲜明对比，导致学者怀疑是她女儿多萝西娅描绘的。在难以复制的时代，梅里安培训了女儿对她的作品进行复制和修改。正如彼得·保罗·鲁本斯等男性同行的工作室助理的特殊专长一样，多萝西娅很可能将精力集中在爬行动物上，让她母亲更专注于昆虫。(图13)《成熟菠萝》(水彩画)-至年大英博物馆(英国)尺寸：41.5cm(高)x27.9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在梅里安的苏里南形象中，水果元素在很大程度被忽视了。值得注意，它们揭示了观者对外国食物的愿景，以及荷兰人对来自殖民地的异国情调口味。她的《脱变书》中以两幅菠萝插图开始，一幅展示完整植物(图14)，另一幅展示了被蝴蝶、飞虫和毛虫围绕的水果特写。这是一幅描绘成熟菠萝的水彩画插图(图13)，毛虫、蛹、蝴蝶和甲虫围绕着菠萝。到17世纪末，在荷兰莱顿附近的温室中种植菠萝取得了一些有限的成功，但它仍然是一种少数人的昂贵美味佳肴。梅里安在著作中解释了在食用前应该如何准备：必须去皮；皮厚如指，不去皮，肉上留有尖毛，吃时刺舌，痛。她还这样描述菠萝味道：“就如人们将葡萄、杏、红醋栗、苹果和梨混合在一起，能够同时品尝到它们”。(图14)《菠萝和五种昆虫》(水彩画)-至年大英博物馆(英国)尺寸：43.6cm(高)x30.1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被梅里安称为“所有可食用水果中最高贵的”，菠萝在17世纪的欧洲被视为一种罕见的食物。它出现在餐桌上，就如梅里安书中的插图一样，不仅传达了远方的魅力，也传达了那些富人的权力和地位。从绘画上说，她借鉴了荷兰静物画的传统，将食物与其他异国情调的东西并置，将其呈现为欲望的对象。今天，我们可能会将梅里安的版图引申到殖民主义、收藏和消费观。但在18世纪早期，她对菠萝的仔细描绘为她的著作扩大了吸引力，超越了博物学家对昆虫的研究，并吸引了观者去思考这种诱人水果的甜蜜乐趣。这幅水彩画(图15)是梅里安最令人激动的视觉陈述之一，她在落叶的番石榴树枝间创作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热带自然戏剧画面。画中展示了一只狼蛛从巢穴中冒出来，而另一只爬上五颜六色的蜂鸟身上，旁边还可以看到巢穴中的茧。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蜘蛛，狼蛛用八只毛茸茸的腿抓住猎物并给它们注射麻痹毒液。画家描绘了这只以蜂鸟为食的狼蛛，并写道：“它们从巢穴中取出小鸟，吸干它们身上的所有血液。”(图15)《番石榴树上的昆虫》(水彩画)-至年大英博物馆(英国)尺寸：27.8cm(高)x31.3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或约翰娜·赫洛特(德国)或多萝西娅·格拉夫(德国)蚂蚁也出现了，像搭桥一样沿着树枝爬行，边走边吃美味的番石榴叶。因为它们：“可以在一个晚上吃掉整棵树，就像扫把柄一样”。画家在右上角填充其他种类的蜘蛛使构图更完美，它们细长的形状悬挂在网上，增添了另一种恐惧感。18世纪的观者被梅里安关于自然世界作为战斗和残酷场所的叙述所吸引，就像他们喜欢人类活动的戏剧性场景一样。到了维多利亚时代，当人们对女性在艺术和科学领域的成就产生怀疑时，梅里安因其发现而受到嘲笑，包括她坚持认为蜘蛛可以吃鸟。然而，历史已经证明，她在非凡的画作中所呈现的自然观在本质上是正确的。在《苏里南的昆虫变态》，她开创了一种单一的生态构图，将昆虫的图像与其栖息地和食物来源相结合。(图16)《夜孔雀眼的变态》(水彩画)-年荷兰国立博物馆(荷兰)尺寸：19.2cm(高)x15.5cm(宽)艺术家：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德国)有些人提出，梅里安的工作是受其宗教信仰的驱使。然而，她在写作中表达的虔诚程度在当时是普遍的。事实上，与她同时代人相比，她的宗教虔诚并不狂热，而且往往更温和。她的动机关键在于其著作，这与历代科学家的著作相吻合。梅里安被好奇心和发现的兴奋所驱使，促使她在蛹发育时对其进行解剖。不止一次，她切开植物瘿，看看里面有什么。当她终于成功养育一只成年土星蛾时，表现出异常兴奋：“因此，当我得到它时，我充满了极大的喜悦和满意，我无法形容它。”从梅里安的版图可以发现，艺术家的眼界与对昆虫的好奇相结合。她的教养、才华和勤奋使其在欧洲自然历史研究的关键时刻，撰写和出版了有关昆虫的书籍。她的作品不仅增加了我们对昆虫和植物相互作用的了解，还为如何描述和描绘自然树立了新标准。梅里安是一位才华横溢、技艺精湛的艺术家，尽管在她那个时代已经确立了一定的声誉，但同时代人可能更多地视她为自然哲学家。这是对研究自然科学的人的早期称呼。到年她去世时，她已经饲养了至少种昆虫，并出版了四本关于她的科学研究著作。今时今日，梅里安被描述为从事行为生态学的昆虫学家。一位受过图画、描绘和蚀刻训练的年轻女性蜕变成一名科学家。从15世纪到19世纪，这样的道路对于艺术家来说并不常见。现代，科学和艺术通常是独立的学科，然而两者的交融比想象的要多。“梅里安不断努力用毛虫、蝴蝶及其他昆虫修饰她的花卉画……长期以来，她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