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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周报刊闪小说八题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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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周报刊闪小说八题

槐花飘香时

     嶕峣山的五月,到处飘溢着槐花的清香。   他和母亲踏着春风,沐着阳光,上山采摘槐花。行至山跟前,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滚过,密密挤挤的雨点瞬间倾泻下来。   喂,快来这里!一个头戴面纱的放蜂姑娘,像只蝴蝶忽闪着翅膀,飞到二人跟前,拽着他们向路边的帐篷跑去。   帐篷里,他和放蜂姑娘面对面站着。透过那薄薄的面纱,他隐隐约约感到她和自己的年龄相仿。面纱下那种朦胧的美让他痴迷。十多天后,放蜂姑娘搬走了,那靓丽的身影却像槐花一样一直开在他的心里。第二年的五月,槐花如期盛开。放蜂姑娘在路边支起帐篷,往车下搬蜂箱。他不期而至,她看到他,甜甜一笑,他就觉得像喝了蜂蜜一样。   四年后,他大学毕业回家探亲,正逢槐花飘香的季节。他踏着春风,沐着阳光,再次来到嶕峣山上。   大哥,能帮我采摘些槐花吗?我想尝尝香甜的槐花。一个身材窈窕,面容娇美的姑娘来到他面前。他眼睛一亮,这不就是日夜萦绕在脑际的放蜂姑娘吗?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了。   你,你好吗?他心旌摇荡,痴痴地看着她。哎呀!大学生,还记得我呀?我想你早把人家给忘了呢!姑娘忽闪着大眼睛调皮地说。大哥,你这次又是来欣赏槐花的吗?要不要采撷美丽的槐花,送给自己心爱女孩啊!姑娘低着头赧然一笑。   会的,只是我舍不得把她带走。如果我心爱的女孩,也像槐花一样芬芳艳丽、绰约诱人那该多好啊!你是说我吗?我就叫槐花呀!咯咯,咯咯……姑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惊动了槐树枝头的花喜鹊,抖落下片片粉白的花瓣。

两碗烩面

  

  临近中午,饭店里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中年顾客,男人衣衫褴褛,手里提把弦子,女人身穿不太合身已褪色的运动套装。女人在男人的搀扶下,坐到餐桌旁。      不难看出,这是一对沿街卖唱的夫妻俩,女人是个盲人。      来两大碗烩面!男人高声向服务员说道,同时用手比划了一大一小的手势。      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一大一小两碗烩面,男人把大碗给了女人,自己留了小碗。      男人和女人可能是太饿了,一会儿工夫,两碗烩面被吃了个净光。      女人问,吃饱了吗?      男人说,一大碗烩面,吃得饱饱的。      你吃的是小碗,不是大碗,你骗人。站在一边的一个小女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男人急忙向小女孩摆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本来就是嘛,你吃的是小碗,我没有说谎。小女孩感到很委屈。      一串无声的泪水,从女人不会转动的眼睛里流了出来。男人长叹一声,低下了头。      热闹的小饭馆一下子静下来,吃饭的人们停止了碗筷,服务员也愣在那儿不知所措。这时,饭店老板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男人和女人面前说,自家包自家吃的,尝尝,味道咋样?      小女孩也跑了过来,递上一张崭新的五元钱------

看到了光明

  

  救救孩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      人行道上,女人跪着,上半身伏地又抬起,抬起又伏地。女人手上举着的那块牌子,频频颠动,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女儿视网膜脱落,急需医疗费五千元。求好心人帮忙,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骗子,见得多了!有人说。      老掉牙的骗术!有人附和。      女人脸上泪流如注,膝盖沁出血来。      怪可怜的,可能是真的啊!有人叹息着摇头说。      就有人三块五块,十块二十,放进女人身边的纸盒里。      半个月后,有人发现,女人进了超市,买童车,买鸡蛋,买奶粉,花钱大方。就断定女人是骗子,也就有人高声骂她,唾她。惊恐的女人低着头,慌忙离开。    有个在女人纸盒里放了一百块的好心人,尾随其后到了女人的家。      简陋的出租屋里,好心人看见,女人把一个两三岁、眼绷纱带的女孩抱进刚买的童车里,推进低矮的灶间,接着炖鸡蛋。      好心人的闯入,把女人吓了一跳。认出来后,女人连忙说,谢谢您,您是个大好人!      路过,顺便看看。谢啥,应该的。好心人笑着回答。      房间里,一张旧写字台上,躺着一本“领养登记证”,好心人的目光突然被它吸引了去。      女人看到好心人惊讶的眼神,淡淡地笑着说,女孩,是我两年前领养的孤儿。      好心人的脸突然红了,张着口,过了好久,才说,哦,真不容易!小家伙恢复的还好吧?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再过几天,她又能看到光明啰!女人脸上一脸灿烂的笑。

娘的期盼

  

  奶奶,奶奶!一声凄厉的哭喊从东屋的房里传出,亮子一激灵,慌忙披衣下床,向娘的住屋跑去。      三年前的一天,亮子娘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望了一天,晚上又做了个恶梦,第二天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瞎了眼的亮子娘起初有儿媳照顾,有一天晚上,娘听到了儿媳嘤嘤的哭泣声。又有一天早上,娘听到了儿媳咚咚的磕头声。再后来,就没有了儿媳的一点声息。      亮子娘摸索着缝补浆洗,烧火做饭。去年冬天,亮子娘抱柴时摔倒在冰地上,致腿骨折,卧床不起。      亮子跑进娘住的房间,看见小侄女盼盼一边喊叫着奶奶,一边摇晃着奶奶的身子,抹着眼泪对亮子说,叔叔,我叫奶奶她不答应,奶奶咋了?      亮子俯到娘跟前,见娘气若游丝,生命已到了最后一刻,但那双瞎眼睁得圆圆的,似有所期盼。      娘,我回来了。老人听到唤声,眼里滑落一滴浊泪,用微弱地声音说,是我儿柱子吗?      是,娘,我是柱子。亮子哽咽着应道。      娘用干瘦的手紧紧抓住亮子的手,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漾起欣喜的笑容,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娘出殡那天,亮子身披孝衣,手捧烧盆,把娘送到了墓地,让娘入土为安。      亮子是和柱子一块入伍的战友,三年前的一次抗洪抢险中,柱子牺牲了。

红红的婚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红红的瓦,红红的墙,红红的喜联。红红身着红旗袍,头遮红盖头,被搀进红房子的洞房里。      春章,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高兴吗?红红把丈夫春章拥在怀里,柔声问道。      你我结为夫妻,不论贫穷与富贵,永远不离不弃,你能做到吗?      你我已为夫妻,不论灾难与鸿福,同心同德,一起面对,你愿意吗?      你为何不言?你为何不语?你难道不爱我了吗?红红嘤嘤地哭泣起来。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一道闪电,一声炸雷,瓢泼大雨弥漫了山村。      她看到,春章脚穿雨鞋,身披雨衣,穿梭在村里的大街小巷,房前屋后。      她看到,王大娘的土坯房前,积水浸湿了土墙。春章一个箭步冲进去,救出了王大娘。      她看到,“哞”的一声牛叫,把春章引进一个窑洞里,一声沉闷地响动过后,她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红红的小嘴深情地亲向拥在怀里的丈夫,春章面带微笑,在漆红的、被黑纱披盖的方格子里,静静地接受妻子的爱。      这是你应该做的,因为你是一村之长。红红喃喃地说。

吃饭

  

  “毛旦,来,喝碗滚水暖暖胃。”下课了,妈妈隔窗喊道。我走出教室,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粗瓷大碗,咕嘟咕嘟地喝水。妈妈瘦小的身影和呼唤我乳名的亲切声音,陪伴我度过五年的小学时光。      “毛旦,来,吃饭吧,别误了上课。”妈妈把冰镇在水桶里的饭递给我。我接过妈妈递过来的黑釉大碗,饭不冷不热,刚好入口,便三下五除二地把黑豆面条消灭殆尽。初中三年,午休时间短,妈妈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吃好吃饱不误课时。      “毛旦,来,吃碗白面叶儿。”妈妈把舍不得吃的白面擀成面片,炖上两个鸡蛋,端到我面前。哎呀,真好吃!我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细瓷白碗,嘴里嚼着喷香的白面叶儿,舍不得下咽。高中时期,星期天回到家,我就能吃到妈妈特意给我做的白面叶儿。      今天,我炖好肉,斟满酒,跪在妈妈的遗像前,泣不成声地说:“妈,咱吃饭吧……”

红绸带

  

  怎么还不回来?姐看看墙上的挂钟,下午5点多了,再看看饭桌上冒着热气的晚饭,心里很焦急。      姐的儿子结婚时,在县城买了房子,把姐也接到城里住。父母过世后,憨傻的娘家弟弟不会做饭,不会缝补浆洗,姐就把傻弟也带了去。      转眼7年过去了,姐照顾傻弟吃,照顾傻弟住,夏天怕热着,冬天怕冻着,像母亲一般呵护着。      城里道路纵横交错,姐住的又是高层,给照顾傻弟增添了许多麻烦。傻弟有个爱好——听戏,姐就带着他去小区外的公园听艺人拉弦唱戏。      去时,姐交代怎么走,回来时,叮咛怎样回。几天过后,傻弟在姐的暗中保护下,平安回家。      姐添了小孙女后,忙了许多,傻弟就一个人去听戏。这天,傻弟吃过午饭,就下了楼去公园听戏。姐在家里忙完家务后,做好了晚饭等傻弟。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姐嘀咕着,开门下楼,见傻弟坐在楼下的台阶上。“坐在这儿干啥?咋不回家呀?”姐问傻弟。      “我、我不知是哪个门。”傻弟含糊不清地答。      难怪,一样的楼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防盗门,正常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姐笑了。她把傻弟带到门口,让他等着,回家取了一条红绸带,系在门的把手上。      记着,飘着红绸带的地方就是咱的家!

项链

  

  槐花!拾掇好了吗?春章嫂身穿白底蓝花连衣裙,脚蹬高跟皮凉鞋,来到邻居槐花的大门前,张开涂满口红的嘴唇喊叫着。      哎,哎!这就来。槐花急慌慌从院里走出,“吧嗒”一声锁上门,来到春章嫂面前。嫂子真好看,这衣着,这打扮,特别是这条项链。槐花抚摸着春章嫂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羡慕不已。      说我呢,你看你,没描眉没涂口红,项链也不戴,还穿着一条半旧裙子,这,这咋去逛超市呀?      就这吧,俺娃他爸在外打工,挣钱不易,上得赡养俺公婆,下得养活俺娘俩,够苦他了。      妹呀,真难为你了。不要说像我这样嫁个村长老公,就是嫁个村民组长做老公,也比你现在强。      不说了,嫂子,走,逛超市去!槐花拉着春章嫂的手,说说笑笑地走出村子。      谁呀?春章嫂吗?第二天下午,槐花正坐在院里的洋槐树下给孩子缝衣服,一双手悄无声息地蒙住了她的眼睛。哦!不对!春章嫂的手没有这么有力,更没有这样粗糙。槐花意识到了什么,猛一起身,头正好撞到了那个人的下巴上。      哎哟,疼死我了!是丈夫柱子的声音。      谁叫你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幽灵般的捉弄我?槐花带着埋怨的口气说。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柱子说着,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条亮闪闪的项链。      好漂亮呀!给我买的吗?槐花的脸笑得像院里槐树上正盛开的洋槐花。      当然,纯金的。柱子这句话把槐花惊得半天没合拢嘴。忽然,她嗔怪地说,谁让你买恁贵的,你不知道爹妈有病、孩子上学都要花钱吗?      我在外打工这两年,你侍奉二老,抚养孩子,受苦了。咱家虽然不能和春章嫂家比,但也不能太委屈了你。柱子歉意地说。      贵贱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它有一颗相互牵挂的心。槐花动情地看着柱子,扑进他温暖的怀抱里。作者简介:王振周,河南洛阳人,中国寓言研究会闪小说专委会会员,河南闪小说分会理事,闪小说新锐作家,洛阳小小说学会会员,洛宁县作家协会景阳镇分会主席。写作小说、散文、诗歌千余篇,作品散见于《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华日报》《洛阳晚报》《闪小说》等多家报刊和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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